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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、女飛賊VS老淫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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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,這個老淫賊由我來對付,你只要把那個騎在馬上的大塊頭收拾了就好——如果你收拾不了他,我會來收拾你的!”

聽到那美的命令,路飛二話沒說,便徑直沖向了騎在馬上的梅王蒙剴。

“小子別跑!”看見路飛沖著梅王而去,胡客錫低喝一聲,一揮手間,七枚飛鏢向路飛的背心擲去。忽然憑空飛出幾把袖中劍,不偏不倚,正好將胡客錫擲出的飛鏢盡數擊落。

“別那麽沒有情調嘛,有我來陪你玩,難道還不夠嗎,何必再叫上他呢?”

胡客錫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少女,正笑吟吟地朝他走來。只見她檀唇輕啟,嬌滴滴地問:“怎麽這樣嘛,讓我來陪你玩不好嗎?”

胡客錫認出來了,她便是之前喬裝成婢女混入王府的人,剛才還帶著一大群馬沖撞了進來,更與卓龍、路飛並肩作戰……不過這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女子的長相還不錯。自號“淫狐”的胡客錫,多年來一直在脂粉叢中打轉,可謂是閱美無數——他品嘗過多少絕色的佳麗,玩弄過不少美麗女子,其經歷甚至都足以編纂一部《百花全集》了。但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這少女,雖然不是他見過最美的,但感覺與他從前玩過的那些美女又不太一樣,具體哪不一樣,胡客錫還真不知道怎麽說。總之就是覺得,她身上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。看她剛才騎著馬沖進來,又協助卓龍和路飛,估計也是個賞金獵人。不過她是賞金獵人又如何?只要是美女,胡客錫就沒打算放過,就會想方設法把她搞上手——相信這女子一定能給胡客錫的《百花全集》增色不少吧。

打定了主意,胡客錫立即換上一副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、春風婉約的笑容,故作瀟灑地來到那少女——那美的面前,問:“小姑娘,剛才可是你擲的袖中劍?”

“不錯,是我擲的!”那美把頭一昂,大大方方地承認。

“不錯,這一手擲得還挺漂亮的,”胡客錫點點頭,以讚賞的口吻說,“不過還差點火候,讓我來指點指點你……”

話音剛落,胡客錫翻手一枚飛鏢打向那美。那美隨手一揮,一把袖中劍也自其手掌飛出,只見火花一閃,那美的袖中劍已將胡客錫的飛鏢擊落。火花閃過後,胡客錫卻不見了蹤影。眼見如此,那美不禁倒抽了一口氣。說時遲那時快,突然一雙大手,悄無聲息地從其背後伸了出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把將那美攔腰抱住。

“哈哈哈,你跑不了了!”胡客錫得意地大笑起來。他當然得意,因為他在動手之前,已先打開了掛在脖子上,裝有的獨門迷香——“狐迷”瓶子的瓶口。此時“狐迷”的香氣四溢,只要是個女的,只要她吸上一小口,不消一刻便會意亂情迷、情難自禁了,而且當他冷不防地從後頭抱住對方時,對方一般會拼命掙紮,掙紮之時,會呼吸急促,就會大量吸入“狐迷”,加速中毒……到時任你有通天徹地的本事,也只能乖乖就範,由得胡客錫為所欲為——幾十年來,胡客錫就是靠著這一招,不知俘虜了多少美貌女子,可謂是“一招鮮,吃遍天”。

果不其然,不一陣子的功夫,那美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。眼見軟玉溫香落入懷中,胡客錫不禁心中大喜,當下便放開了那美,準備先將她放到一邊,等他和顧利亞收拾掉路飛和卓龍後,再帶回府中好好享受。誰知胡客錫剛剛松開手,那美卻突然死而覆生,兩腿一蹬,如離弦的箭一般,飛也似地竄出一丈開外。只見那美來到菜市一個賣魚的攤位旁——菜市裏賣魚的都會將魚放在一只大木盆裏,盆裏盛滿水,這樣才能保證還沒賣出的魚是新鮮——那美來到攤位邊,順手抄起一只瓷碗,在那裝魚的木盆裏舀了一碗清水,舉過頭,徑直往自己頭上倒了下來。

看到煮熟的鴨子突然飛了,初時胡客錫傻了眼,好半天才反應得過來——原來他的“狐迷”怕水,但凡中了“狐迷”的人,只須一瓢清水淋在臉上,迷香立解。也就是說,剛才那美確實中招了,如果剛才胡客錫追上去,這只煮熟的鴨子還是他的,只可惜胡客錫上了年紀,反應不如年青時候,這才功虧一簣……現在那美又生龍活虎地站在了胡客錫的面前。

“你不是……”可胡客錫還是有想不通,他屢試不爽的招式加上獨門炮制的“狐迷”,她怎麽還有力氣逃跑呢?胡客錫直想得頭都痛了,還是想不通。

“‘淫狐’呀‘淫狐’,你老了就應該乖乖地回家躺著等死,幹嘛還跑出來丟人現眼!”那美放下瓷碗,冷哼一聲,冷嘲熱諷地對胡客錫說,“你說你這‘一招鮮’都使了多少年了?就你這幾招,黑道上有幾個不知道呀?還‘鮮’呢,你聞聞,都‘臭’了,而且是‘腐臭’!居然還妄想‘吃遍天’?你別逗我笑了。”

原來一見胡客錫不見了蹤影,那美便知道他要從後面偷襲自己,於是趕緊深吸一口氣。當胡客錫真的從那美身後抱住她時,那美屏住了呼吸,根本就沒吸入胡客錫的“狐迷”,然後再假裝中了他的“狐迷”,之後便趁胡客錫一時得意忘形,放松了警惕,她便跑了出來……逃掉後,那美之所以還要再用清水解毒,只是以防萬一不慎吸入了狐迷的話,也算是及時處理了。

“臭丫頭,別得意……”胡客錫的話沒說完,便再也說不下去了,因為他剛想拿飛鏢的時候,才發現纏在他腰間的飛鏢帶,不知何時,竟不翼而飛了,低頭一看,不止是飛鏢帶,連他掛在脖子上、盛“狐迷”的瓶子也不知所蹤了。

“你是在找這些嗎?”那美自背後拿出一條插滿飛鏢的獸皮腰帶和一只串著鐵鏈的小瓷瓶,發出一陣嬌笑,明知故問。

“那……那……那是我的!!!”胡客錫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,“你這個小賊,幾時偷的?”

“小賊?哪個叫我‘賊’都可以,只有你不得……”那美忽然臉色一沈,冷冷地說,“你這個老淫賊,也配喊我‘賊’?你連自己的兵器都保不住,真是個不死都沒用的老鬼,還好意思喊我‘賊’?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偷的?就在你從後面抱住我的時候啊,誰叫你要來抱我的?也不想想自己多少歲了,跟你一樣大的人,孫子都娶媳婦了,你卻在這裏對著一個可以當你孫女的年輕女子毛手毛腳的,我要是你,就找一棵歪脖子樹上吊算了,反正也沒人想你這個老不死的再活下去,你早死一刻都是造福天下啊!”

不僅自己得意的招數被人破了,連兵器及獨門迷香也被偷了,還慘遭對方一番言語羞辱,胡客錫直氣得臉上肌肉一陣一陣地抽搐,突然鬼吼一聲:“呸!臭丫頭,老虎不發威,你就當我是病貓呀?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縱橫江湖真正的絕技!”說著張開雙手,擺開了個架式。

“不就是那個流氓色狼專用的‘沾衣十八脫’麽,有什麽大不了的?”那美冷哼一聲,頗為不屑地說。

“桀桀桀,癩蛤蟆打哈欠——好大的口氣!”

話音剛落,胡客錫已撲向了那美。那美冷哼一聲,隨手將飛鏢帶和小瓷瓶拋到一邊的木盆裏——那狐迷一泡水,便完全失效了,即使將胡客錫撈出來,也沒啥用了——同時那美也自擺開了架式,迎著胡客錫沖上前去。

只見胡客錫雙手如爪,出手快如風,連綿不斷地分別從上下左右地抓向那美。不過那美的動作也不慢,只見她展開了身法,猶如穿梭於花叢中的蜜蜂一般,繞著胡客錫左穿右插,就是不讓胡客錫的鹹豬手碰著她。胡客錫出手雖快,無奈那美的動作更快,二人交手十餘回合,胡客錫竟然連那美的衣袂都沒碰到。

這“沾衣十八脫”乃是胡客錫在精研諸多擒拿功夫之後,提煉出來的一門,專扒對方衣服的擒拿功夫,除了獨門密制的“狐迷”之外,這套功夫也是胡客錫的得意之作,以出手如電、行動如風,聞名江湖。不過胡客錫畢竟是老了,而且多年縱情聲色的生活,使得他身手大不如前,那套“沾衣十八脫”的威力自是大不如前,若胡客錫能年青三十年,未始不能當真脫了那美的衣服,可如今嘛,他也只能望而興嘆了。

眼見久攻不下,胡客錫心知自己年紀太大,比不得那美年輕力壯,久戰顯然對他不利,所以撿到個空檔,就趕緊從圈子裏跳了出來。

“你個臭丫頭,”胡客錫眼看手上占不到上風,那就左嘴上討一點便宜,“也算有點能耐,居然跟得上我的速度……”他的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,明明是他追不上那美的速度,脫不了她的衣服,偏要說得像是那美很勉強才稍微地比他快一點。

“話說回來……”那美冷笑一聲,突然伸出左手來,捏著一只雜色的錢袋子,說,“你這老賊怎麽這麽窮啊,那麽大一個錢袋子,裏頭連一百兩銀子都不到,你在梅王府混了那麽久,到底是怎麽混的?到底是梅王世子太小氣了,還是你這老不羞太沒本事了?”

胡客錫定睛一看,那美手中拿著的,好像是他的錢袋子。一驚之下,胡客錫趕緊在身上摸了一下,頓時臉都白了——他的錢袋子真不見了——這只錢袋子胡客錫一直放在懷裏,他卻連什麽時候被對方偷的都不知道……萬一那美不是偷錢袋子,而往裏頭插上一刀,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呀。看到胡客錫冷汗潸潸的模樣,那美得意地哼了一聲,仿佛在說:“你剛才說誰跟得上誰的速度?”

“什麽‘沾衣十八脫’,”那美冷嘲熱諷地說,“還大言不慚地說是什麽‘天下第一快手’呢……哼哼,你倒是瞧一瞧,我這一招‘鬼手’,可比得上你的什麽‘沾衣十八脫’麽?”

“你是……神偷門的人?!?”一聽到這“鬼手”二字,胡客錫忽然眼睛一亮,恍然大悟。

“鬼手”乃是神偷門絕不外傳的絕技,是神偷門中最高深莫測的一門盜竊功夫。盜的就是個神不知鬼不覺,竊的就是個匪夷所思。它與專門脫人衣服的沾衣十八脫不同,鬼手不用脫下對方的衣服,只須有個身體接觸,照樣能將對方藏在最裏頭的財物給偷走。

“總算還沒瞎了你的狗眼!”那美取出了銀子,隨手便將空錢袋子拋到了一邊。再一次沖著胡客錫露出甜甜地微笑。

“我‘淫狐’與你們‘神偷門’石掌門早有約定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你怎麽能擅自違令,來與我作對?”聽到那美承認了,胡客錫氣急敗壞地質問說。

“你和姓石的之間的約定,關我什麽事?”那美一臉無所謂的神情,甜甜地一笑。

“桀桀!你身為神偷門弟子,居然膽敢違背掌門命令,”胡客錫一陣怪笑,“待我下次見到你們石掌門,你便知道關你什麽事了!”威脅,此乃胡客錫最後的招數了。

“原來如此,”那美故意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來,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“知道錯了就好……”聽到那美這番話,胡客錫松了口氣之餘,還不忘倚老賣老,想再教訓她幾句。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,一把袖裏劍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,將他頭頂的發髻打散了。這一劍不僅教“淫狐”披頭散發好不狼狽,同時也令他心底裏一陣地冰涼——要是這一劍再壓低一些,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呀。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幹……幹什麽?”

“本來呢,我只是想拿你作個‘訂金’,”那美沖旁邊,剛剛戰勝了顧利亞的卓龍一指,甜膩膩地一笑,“給那邊那個賞金獵人,好教他死心塌地地幫我做事!”

“什麽!?!”看到那邊卓龍戰勝了顧利亞,胡客錫臉刷地一下全白了。

“不過,”那美微笑著繼續說,“既然你口口聲聲說,要去找姓石的告我的狀……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,我沒理由留下你一條狗命,去告我的狀呀!是不是?反正你是作‘訂金’來使的,是生是死,我想卓龍都不會介意的!”那美的微笑是愈發地甜美、可愛,但胡客錫卻是越看越覺恐怖。

“等……等一下,等一下!”胡客錫連連擺手,拉下老臉,哀求著說,“你別殺我,別殺我……我保證不跟石掌門告狀!你不就是要找個人幫你做事嗎?別找那些賞金獵人了,他們都是見利忘義之徒,信不得的!不如我來幫你……”

“見利忘義?”那美一陣冷笑,以譏諷的口吻反問,“你有什麽資格說卓龍?就算卓龍見利忘義又如何,總比你見色忘義要好!再說了,我再怎麽也是個十七、八歲,年輕貌美的小姑娘,跟你這個臭名昭著的老淫賊一塊做事。事做完了,我的名聲也臭了——你猜我會答應嗎?”

胡客錫氣惱至極,忽然大叫一聲,驀地撲到不遠處一個賣肉的攤子,攤子案桌上擺有幾把切肉、剔骨的刀子,胡客錫順手拿起那些刀子,轉身便擲向那美。那美知道胡客錫是黔驢技窮、困獸之鬥,冷哼一聲,瞅準了目標,擲出了一把袖中劍。袖中劍與胡客錫擲出的刀子擦肩而過,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——插在了胡客錫的要害部位。而當胡客錫擲出的刀子快要擊中那美時,只見那美身形一晃,早閃了開去。

可笑胡客錫一輩子游戲花叢,視天下美女為玩物,不想最後卻為美女所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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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路飛單槍匹馬地沖了過來,梅王身邊的一百多名鐵甲兵不敢怠慢。不待梅王發令,自行搶上前來,豎起鋼盾,挺起鐵槍,準備迎接路飛的沖擊。眼見這小鬼不過十七、八歲年紀,長得又矮又瘦,眾鐵甲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——重要的是梅王已經下達了進攻的命令,就算那小鬼像哪咤那般有三頭六臂的本事,他們也要殺上去。一時殺聲震天,一百多鐵甲兵一擁而上。

眼見大兵殺上前來,路飛不慌不忙,左一閃,右一避,於電光火石之間避開了幾乎同時刺向他的幾桿長槍,趁隙揚起雙手食指,倏倏倏地接連數指戳在首當其沖的幾人胸口上。路飛年紀雖輕,拳頭卻出奇的硬,一拳下去,連鋼鑄的盾牌都凹下去一塊,挺起一根食指一戳,精鐵打造的盔甲頓時便穿了個洞。而更驚人的是,路飛兩只指頭輕輕一夾,什麽刀槍劍棍,斷的斷、裂的裂……被路飛戳中的那幾名鐵甲兵盡管身披鐵甲,但被路飛一指戳中,直如遭長槍貫穿了身體一般,紛紛應聲而倒,拋下了長槍,雙手捂著傷處,滿地打滾。後頭跟上來的鐵甲兵雖然看到先頭幾人倒下了,卻來不及細想到底出了什麽事,路飛的食指已緊跟著戳在了他們的胸口上——他們也不必費神去想了,因為下一刻他們就知道為什麽了。

傾刻之間,便有近百名鐵甲兵中了路飛的手指,倒地不起。騎在馬上的蒙剴,看到情況有異,當下臉色一沈,舉起開山斧,大喝一聲,喝止了部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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